你的伤痛是否与爱情有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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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08-08-17 13:26:30
今天刮着风,还下着雨。
这很稀奇。北京的春天,风比较多,但雨还是金贵着的,轻易不肯下来,象我家怪婆的眼泪一样。不是幸福至极或是痛苦到底,它们是不肯下来的。
怪怪婆有着坚强的神经。这,没人可比。
雨下来了,我的膝盖就痛得厉害了,其实从昨天夜里开始,它们就开始为非作歹了。
我拍了拍枕头,怪怪婆把烟斗抖了抖。
我又拍了拍枕头,怪婆这才慢腾腾地开口说:“怎么还没睡着哪?”
“怪怪婆,我的膝盖痛得厉害呢。”我说。
“每次下雨你就说腿痛。”怪怪婆沙哑着嗓门:“想一想,这些年来你到底对你的腿们干了什么?去年,去年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?”
我想了想,一是去年的事不算久远,二是今天是我的生日,很容易就可以算出去年此时我做的事情。
上海,对了!去年这个时候我在上海,入了四月后,除了来北京做一次新闻发布会,大多数的时间,我在公司里呆着。
阴雨霏霏,那个晚上。
跟同事去香彰花园,是上司做东。我的上司坐在我的旁边,我的同事围坐成一圈,女孩子们喝着软饮料,他们都心事重重。
我的上司看了我一眼问:“良三,对于这次事件你怎么看。”
我没心没肺地说:“现在我下班了呢,不谈公事。”我将永远为那天晚上我心不在焉的态度感觉到后悔。
没想到再次跟他谈公事的时候,是我决定离开时候。
有时候,生活就是这样的,你跟一个人道再见的时候常常是不知何时再见,几年或是几十年。
昨天上香,给以前的上司和他的公司许了一个愿,没有预谋,也没有期待,只是纪念在一起的萍水之缘。
我想到这里,突然记起怪婆还在等我说话。抬头望去,不见她的身影。她的烟袋以一种期待的姿态横放在窗台上并袅饶着丝丝青烟。
风渐渐地大了起来,雨点儿拍打着窗户,想要进来的样子。 休 闲 居 编 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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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闭上眼睛,等待怪婆,膝盖痛得更厉害了。
她是个急性子的人,耐不得我这样漫长的瞑想,潜入我的记忆河里去翻看了,她经常做这样的事,我丝毫不惊奇。
果不其然,怪婆的声音含糊地传来:“一九九五一九九五!一九九五的今天!!”
记忆兀自后翻。
一九九五年的今天,是在医院过的。
清晨醒来,太阳很没力量,墙和床都很白。
两个整天总是昏沉着,高烧不退,心跳快得恨不得请医生切开胸膛。
父母亲从千里之外来,他们有许多白发,并且很忧愁。
他们的目光撕掉了浪迹海外的决心。
尽管如此,我依然飘泊着,几年回家一次。
这飘泊的人出不出国有什么两样?父母亲总是一厢情愿的以为,地域的远近总能影响亲情的浓淡。
母亲固执地对她怀着我的时候曾经走过开满蒲公英的山坡耿耿于怀,这许多年以来。
“那里的蒲公英真是很好看。”怪怪婆欣喜地说,“你十六岁的时候蒲公英真是灿烂得很呢,那是个美丽的山坡。慢着,妹妹,那时候,你的腿好象开始有问题呢。”
怪怪婆的声音传来:“啊,十六岁。十六岁的时候,你经过三座山和一个大湖。”
是的,十六岁的那天,是一个雨天。
早上出门的时候,阳光却非常好。缘份初到时候,总是晴空万里,花香鸟语—那真是个美暖意融融的春日。
我记不得那个眼睛发亮,头发乌黑的男生是怎样出现在我的眼前的了,他胸前挂着相机,穿了一条发白的仔裤,上身是一件黑色的棉茄克,我甚至记得他里面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高领线衫。你看我记得所有的细节。
后来,我们就上路了。
我们就在山和水间走着。
我们唱歌,唱的是《故乡的云》,走得热了,把外衣脱下来系在腰间—在许多年来,我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。
我们经过一个开满蒲公英的山坡。我们一起唱归来吧归来吧,浪迹天涯的游子。一触即飞的蒲公英是盛开的伞,隐藏着飘泊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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