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癞蛤蟆”必吃“天鹅肉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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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06-06-29 20:00:53
七年前的夏天,我还是中文系二年级的学生,有一晚我问下铺阿福:“你说地上爬的有没有可能吃到天上飞的?”阿福两个小眼睛转了很久才看似严密地回答:“可能性总不会没有吧?!”我接着再问:“那癞蛤蟆是不是也可以吃到天鹅的肉呢?”阿福一听立刻明白了我的不怀好意,他重重地给我当胸一拳:“你他妈的别损我!我告诉你,那只‘白天鹅’我追定了!”
“白天鹅”是一个生物系的女孩子,美丽得让包括我在内的男生都不叫她的名字却叫她“天鹅”,可是癞蛤蟆一样的阿福偏偏喜欢上了她。阿福是个执着的人,三年间,做过“路霸”和“门卫”(拦路递卡、献花),也多次把电影票攒在手心里望着“天鹅”的窗户叫唤。毕业前,他在校报上公然写了一首《感觉天鹅》的诗歌,把自己在梦里与“天鹅”交往的感觉赤裸裸地写了出来,还把“天鹅”的真实姓名藏在了诗歌里。诗见报后的第二天,“天鹅”在中文、生物两系一大帮人的嘻嘻哈哈中,绯红着脸飞到了阿福身边。
休 闲 居编 辑
我一直都是挺认同阿福的,对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”的讽刺,一向愤愤不平。这句话的始作俑者对“癞蛤蟆”抱有很深的成见,他肯定不知道癞蛤蟆有多善良,农民伯伯对癞蛤蟆有多深厚的感情,不知道广州北部某镇的农民正在买癞蛤蟆往田里放养。
其实赞扬癞蛤蟆的心理动因,是因为本人也是一只癞蛤蟆,虽没什么特别的优点,但本性还算是善良的,而且因为善良,本癞蛤蟆已将一只天鹅“叼”在了嘴里(当然是含在嘴里怕“化”了,舍不得吃)。
我生来皮黑,在家中排行第二,所以一直被亲朋好友称作“小二黑”,这“恶名”让我在青春萌芽阶段一直十分自悲。去年,我遇上了一个“天鹅”一样的山妹子,尽管当时我对她是一种业务指导关系,接触机会颇多,但也绝不敢产生什么杂念。但有些事情是我觉得无法不去做的(当然最初也不是故意的),那就是在她疲劳时搬张椅子让她休息,给她倒杯水;在她孤独时陪她聊天;在她深夜了不敢回家时开摩托车送她回家,那怕自己已经很累(后来才发现这是一种很好的“兜风”)……几个月业务指导时间即将结束时,我觉得请她吃顿饭也是应该的。
我清楚地记得,那天她问我点菜时想吃什么菜,我说想吃天鹅肉。俄而发现她神色不对,慌忙改口:“癞蛤蟆哪能吃到天鹅肉呢?”不料她听了神色更不对,这下我急了,手足无措之下只好说出了癞蛤蟆与天鹅之间仅存的另一种关系———“癞蛤蟆当然能吃到天鹅肉了”。
出乎意料,这时她宛尔。这一笑,让我刹那间就明白了自己不敢相信的一切,彻底唤起了我这个“癞蛤蟆”的自信心———进饭店时,我们手挽手地走到了一起。作者: 苏东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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